漓@復健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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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安雷】信仰(下)




04

 

  眼前的人,或說雷獅,簡直莫名其妙。不只做的事情詭異,說的話也毫無邏輯。

 

  首先,教宗三子的立場就讓雷獅沒有理由幫他了,不只如此,他還說他是他的盟友?這是什麼新型的幽默嗎?

 

  除此之外,這家報社也未免太怠忽職守,在刊登之前就不能確認一下事實的真偽嗎?

 

  現在的狀況,不論誰來看,都會說是雷獅綁架了他,他跟本不認識什麼「教宗愛子」,更遑論綁架?綁架才不是一個騎士會做的舉動。

 

  但,在思考這些混亂的情報之前……

 

  「總之,你是教宗的兒子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。」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,安迷修立刻喚出了雙劍,只花了一瞬,就從床上一躍到雷獅所在的沙發前,並將劍直直架在對方的脖子上,「說吧,雷王教又在打什麼主意。」

 

  「看得出來那僵硬的騎士腦無法負荷現在這個對你來說很複雜的情況,但你也太激動了吧。」雷獅輕笑,像是根本不介意眼前這人的威脅,只出口嘲諷,「騎士都是像這樣,隨隨便便就能將劍對著人的嗎?」

 

  「好心給你個提示吧,我是『聖血』。長年想盡辦法收集我家黑幕情報的騎士大人,應該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?」

 

  「呃、你是……『聖血』?這不就代表……」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,安迷修沒能忍住動搖地瞪大了雙眼。

 

  看準了對方動搖的剎那,雷獅一腳踹向了安迷修的右手,將他擋在自己脖子前的劍給踢飛,劍刃擦過脖子,割開了細嫩的皮膚,留下一條淺淺的傷口。但雷獅也不在意,直接一個撲身向對方,將安迷修制住在地上的同時,也順勢壓住了他還拿著劍的左手。

 

  「就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,安迷修。」雷獅跨坐在安迷修身上,脖子上的傷口開始慢慢地滲出紅絲,隨著重力落到了安迷修的臉上。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暫時罷工了,只有被血碰到的那處皮膚特別炙熱,但同時也令人發冷。

 

  「那個被大家讚頌成『仁慈的象徵』的老頭,可是個可以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當成實驗品的冷血父親。」說著這話的同時,雷獅在他身上開始打顫,安迷修呆愣了好幾秒,才發現他是在笑。

 

  「真是個最棒的情報了,你說是不是?」

 

05

 

  他早就知道自己家創辦的那個「雷王教」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
 

  身為教宗兒子的他,從出生開始就站在最近的距離,看著以「仁慈、寬恕」為號召所打造的神像,那閃閃發光的表象一片片剝落,露出背後那深不見底的黑。

 

  但那又與我何干?他總這樣想,即使是這樣的身份,他也完全不想蹚這淌渾水,自己隨心所欲地過日子就好。

 

  所以他才沒注意到,那片黑向自己襲來的瞬間。

 

  中間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了,反正就是些令人噁心的記憶,伴隨著憤恨和不甘,令人發噱。

 

  最後,他只記得身邊那些「實驗成功了!」的歡呼聲,震耳欲聾。

 

  像是提醒他已重獲了「新生」。

 

06

 

  「所以啊,安迷修,你應該懂了吧,『盟友』的意思。」

 

  「你是說,你想要復仇嗎?報復把自己當成實驗品的父親?」

 

  「差不多就是那樣吧。」雷獅一個起身,拾起剛剛被自己踢到一角的凝晶,伸手遞給了對方,「如何?而且『聖血』的利用價值可是很高的,必要時還可以殺了我來救你自己。」

 

  安迷修一把握住了凝晶,「在下可是騎士,騎士是不會隨便傷人的,」將雙劍同時收起,安迷修握住了雷獅空著的手,「合作愉快。」

 

  用力回握了下,雷獅就放開了手,開口便又是帶刺的話語,「什麼不會隨便傷人,不都殺了一堆人了嗎,劊子手。」

 

07

 

  雖然一直覺得對方很有趣,但會出手倒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。

 

  那時,他腦中想著的只有「不能讓他死」這一個念頭。在自己也還來不及反應時,就像是身體反射一般地,將雷劈下了。

 

  看著周圍幾具焦屍,反正也是老頭的走狗,死幾隻也沒什麼。至於倒在那邊的殺人犯……

 

  放在那邊也很有可能會死。雷獅在幾經判斷之下,還是選擇把人給扛到了自己目前的隱居處,還隨手給對方處理了下傷勢。

 

  就當本大爺好心。盯著躺在床上睡死的人,也有可能是昏的,他隨興地這麼想,並想著要出門隨便找點什麼食物時,卻被對方突然從背後一跩,整個人被拖上了床,緊接著就是肩膀被刺穿的疼痛傳來。

 

  雷獅一開始以為是對方清醒了過來,正開口打算損個幾句「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」之類的垃圾話,但很快他就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
 

  「嘖、忘了這貨剛剛發作了。」他試圖要把壓在他身上的人推開,但對方力氣太大,肩膀又被狠狠咬住,根本沒辦法,雷獅索性就一個放鬆,整個人癱在床上,「知道了、知道了,就讓你吸個夠。還好我是『聖血』,不然大概早就被你分屍了……唔、」話說到一半,本來卡在肩上的牙齒突然被拔出,取而代之的是舌頭舔舐傷口的觸感,「喂,你是狗嗎,可以讓我起來了吧。」

 

  然而不管他怎麼推、怎麼喊,對方就是整個壓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,雖然不再伸舌頭亂舔,但抱著他的力道卻越來越強了。

 

  「喂、混帳騎士、殺人犯……安迷修……」

 

  「師傅……」在喊到對方名字時,突然有了回覆,但卻不是雷獅想要的回覆。

 

  「誰是你師傅啊,快給我起來!你是喝醉酒亂認人的中年大叔嗎?我的血是抑制感染的,可不是酒啊。」

 

  誰知道對方完全無視了這句話,只是靜靜地繼續說下去,「師傅、師傅,我在做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……?」

 

  「我以為只要把感染的轉化者都殺掉,就是在替那些轉化者保護他們真正想保護的人。但是那樣好像太遲了,所以就只好在發現感染者的時候馬上殺死對方……」

 

  「可是我、漸漸搞不清楚了……」

 

  「殺了好多、好多的感染者,好痛苦,可是看到血的時候,又好像、」聲音從原本平靜的敘述,染上了情緒,帶上了哽咽,「好像,身體的哪處在發熱,在叫囂著想要更多的血。我、我是不是只是因為被感染了才想殺人?」

 

  「我是不是……違背了騎士道?」伴隨著最後一句問句,安迷修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身下的人,就像是捉住唯一一塊浮木的溺水之人。

 

  「你好麻煩啊!」雷獅像是終於聽不下去似地一把抬起了對方的臉,那交錯著淚痕的面孔愣愣地看著他,讓他更加火大,直接對著對方的唇一口啃了過去。

 

  「嗚嗚、唔,什麼?」安迷修呆呆地任由對方親著,連嘴唇都被咬破了也不自知。「等、等…」還來不及等他回應出一個完整的句子,雷獅就又親了上去。

 

  「讓你多吃點我口水,看你會不會輕醒點!反正『聖血』的話好像不管體液還是血液都有效。」雷獅隨手抹了一下親的滿嘴的唾液和血液,便攫住對方的領口,一把將人拉近,以可以說是鼻子貼鼻子的距離對著對方就罵,「懦懦弱弱地唉個什麼唉,感染又怎麼了!只要我雷獅在這裡,你他媽就別想轉化!至於那什麼狗屁的發作,給我靠意志力戰勝它,不對!是靠你那愚蠢的騎士道!」

 

  「靠騎士、道戰……」安迷修本來就因為發作而精神不濟,被那樣胡亂親了一把之後便昏昏沉沉的,被這樣一搖一吼更是直接又昏了回去。

 

  「靠!」

 

08

 

  「在下、在下可不是什麼劊子手!在下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遵循騎士道的教誨。」安迷修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,整個人毛都豎了起來。

 

  「只要有騎士道,在下是絕對不會向雷王教屈服的。發作也是,只要靠著騎士道,便能……」話說一半,安迷修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,安靜下來開始思考。

 

  「幹嘛?白癡騎士,剛剛又撞到腦子了嗎?」

 

  『至於那什麼狗屁的發作,給我靠意志力戰勝它,不對!是靠你那愚蠢的騎士道!』

 

  「雷獅。」

 

  「幹嘛?」

 

  「在下以前,曾經和你見過面嗎?」

 

  「啥?」

 

  「不是、就覺得怎麼,好像有被你大聲罵過的印象……?」

 

  「哈?安迷修,沒想到你有這種興趣?想被我罵想到作夢?」

 

  「在下沒有!雷獅,你可別亂汙衊人!」

 

  看著咬牙切齒到像是下一秒就要撲過來的人,雷獅嗤笑了聲。

 

  在他生活的環境中,大抵不論是什麼樣的人,良心不是爛了就是拿去餵狗了,即使生活在陽光之下,眼底卻沒有光。而所謂的宗教、信仰,也不過就是權力和金錢的結晶。

 

  直到他遇到了被家裡人稱作是「異教徒」的安迷修。

 

  即使處境糟的讓人發笑,即使被惡意踢落到了黑暗之中,他的眼中還是有光。

 

  真是太有趣了,有趣到不想讓他就這樣死去。

 

  你的話,會為我展現什麼樣的信仰呢?


END


***


大家,有看懂這個腦洞的設定嗎(つд⊂)

偷偷說個,有點想寫兩人在一起(?)後,雷獅受傷安迷修因此發作的場景啊,然後雷獅安撫他,覺得萌((暴露喜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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